第(3/3)页 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,一个愿意主动交出来,一个就驴下坡,接过之后立刻抬脚,跟着他们一同出了刑部衙门之后,便直往皇城的方向行去了,看样子是准备直接进宫面圣了。 看着走的飞快,办事半点不拖泥带水的罗山,温明棠问林斐:“你怎么同他说的?” “她这等情况还能让罗山放人进来探望借的那势必然不小,是罗山得罪不起的。”林斐说到这里,摇了摇头,轻声道,“我大荣……皇城之外,可没有这般权势滔天的女子。” 那些个公主、郡主甚至五姓女,不管其本人手腕厉害不厉害,握着家中大部分权势的都是族中在朝为官的男人。前朝如此,如今民风开化的大荣亦不曾彻底打破这道困锁于女子身上的桎梏。 “再看那温秀棠是什么人?但凡权势从面前经过,都想着上去靠一靠的笼中雀。你把那温秀棠同任何一个有些权势的男人绑在一起看看,多半都能听到外头传出些风言风语来。”林斐说道,“哪怕两人之间清清白白,一介朝堂重臣同教坊花魁联系在一起,多数人都会这般想的,更遑论罗山自己便没少占那温秀棠的便宜,以己度人,将同温秀棠有过联系的男人都想成自己这般的人也不奇怪了。” 当日罗山走了一趟大理寺特意来打量她的举动,早让林斐看懂罗山做了什么了。 “既是见利而不图之人,面对主动献身求个舒服些待遇的花魁,哪有不占这便宜的道理?”林斐摇头道,“他原先当只是想着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的碰了这温秀棠,却不想这温秀棠不是寻常的教坊花魁。” “她手握‘温玄策遗物’,先时搭上的裕王也好还是叶家父子也罢,都是充的起自己那花魁门面的。”温明棠明白了过来,“且她先时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,营造出受无数人追捧,背后有滔天权势可依的样子。看我等过来时,罗山那将信将疑的反应,便知这种举动,这些天她没少在罗山面前做过,以至于罗山也拿捏不准是真是假了。” “不想让温秀棠这等女子同自己沾上零星半点关系的话,最好的办法便是不要同她有半分交集,可偏偏这个……这次过来的权势没有做到。”林斐说道,“由此给了那一张嘴上没几句实话,一分的交情能吹成十分的温秀棠攀附上去的借口。” “管那势认不认得自己,除非罗山亲自去那势前确认一番,若不然,在温秀棠口中,这就是她的金主。”温明棠说到这里,也忍不住笑了,“可偏偏罗山碰了她,管温秀棠有没有吹牛,罗山当是信了,如此……又怎会不怕温秀棠有朝一日在那金主面前说漏嘴?” 更何况这温秀棠没有离开过刑部大牢,这大牢一日进进出出多少刑部衙门的同僚,当真能不知道罗山占温秀棠便宜这等事?这等事迟早会传到那势的耳中的。 “若是个寻常女囚,担上这等事怕是早被罗山想办法‘灭口’了,偏偏温秀棠拿着‘温玄策遗物’被那么多人盯着,不好灭口,如此……罗山有那难看的脸色也不奇怪了。”温明棠想到方才看到的罗山那脸色,就想笑。 “杀又杀不得,又不能让温秀棠同那势见到面,吹上耳边风。如此……刑部大牢这等那‘势’可以深入之地自是不安全的,还是换个旁人碰不到的地方为好。”温明棠看了眼罗山离去的方向,说道,“所以,他想着赶紧将温秀棠这烫手山芋扔到皇城里,谁也接触不到的地方关起来最好了。” “谁叫她口中真真假假的没几句实话?”林斐摇头,对温明棠道,“我其实只同罗山聊了一句听闻此女裙下之臣不少,他便变了脸色。” 虽然温秀棠的裙下之臣他们所见的只有裕王以及后来的洪煌,若是勉强些,将叶家父子算进去也行,可……温秀棠一贯以花魁身份自居,口中裙下之臣却远不止这些,是真是假又有谁知道呢? 况且,昔日教坊时,她那排场也足够唬人,就连今日,他们过来时,那副高傲的样子还叫罗山以为他二人是不是被她拿捏了什么把柄了。 哪怕也怀疑过温秀棠是不是吹嘘,可罗山显然不敢赌她吹嘘的万一是真的这种可能。毕竟这种事都是关起门来盖上被子的事,其中真假,外人很难窥见。至于让温秀棠发誓不会说出去以及不会吹枕边风……温秀棠的人品与她嘴里的承诺,谁敢信? 所以,自从罗山碰了温秀棠之后,也只有眼下这一条路可走了。 “不是什么送上门来的便宜都能占的,尤其还是这等笼中雀鸟。虽主动献身的是她,可她私下里那些风流事委实太多了,哪怕那些金主本人没那么深情,可似罗山这等底下的人又哪里敢碰那些人养的笼中雀?不被吓到才怪了!”林斐摇头,说道,“古往今来,女色之上出事的可从来不只那些深情、风流之人,多的是罗山这等没半点深情,只是见有好处,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小人!” 第(3/3)页